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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侠客之道

“石哥!等等!火飞炎!该死的是我们,是我们怂恿石哥的!不,人也是我打的!不是石哥,放过他吧!把你的怒火释放在我们身上吧!”见火飞炎毫不犹豫地刺下去,几人猛地跪在了地上,涕泗横流。

“是啊火飞炎!有罪的是我们,你现在却要放我们走?”

“没错!火飞炎,其实你爷爷是我打的!”

“不对!是我打的!”

“我打的!”

“……”

火飞炎的枪势又一次停顿,看着眼前这几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眼睛中多了几分迷茫。

“哥,”一直在观望的木天灵这一刻终于走进屋子,“你还下得去手吗?”

“为什么不能?”火飞炎反问道,只是,这一次他自己却突然没了底气。

“哥,你说你要当侠客,侠客的职责就是替天行道,惩治那些做了无数伤天害理的事的家伙。但是,像石垫这种,只是暴露了一些人性的丑陋,做了一些错事,却有悔改之意的人,侠客难道不应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木天灵轻声细语地劝说。

“这……我……”火飞炎犹豫着。

“哥,你可要想好,复仇与否是你的决定,但这次,如果你为了复仇杀了一个未来的好人,就相当于你的侠客之道已经结束了,因为你已经不再有资格作为一个侠客去帮助他人。”木天灵直视着火飞炎的眼睛,想要看到其中的火焰消失,但是并没有。

屋子里安静得吓人,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所有人都盯着火飞炎,等待着他可能随时做出的决定。

侠客?爷爷?复仇?我到底该……爷爷,如果我不杀石垫,您会安息吗……火飞炎的视线模糊了,爷爷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终于,火飞炎做出了决定,火云枪高高举起,狠狠向下刺去。

乱石横飞,屋内尘土飞扬。

“石哥!!!”几人发出悲痛而又后悔的号叫。

“哥,你为了复仇难道真的放弃梦想了吗……”木天灵努力地睁大眼睛,想看清发生了什么。

灰尘散去,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火云枪深深地没入地面,而石垫,安然无恙。

“火飞炎,你……”石垫放下下意识挡在身前的手,不敢相信地看着火飞炎,他确实已经做了以死赎罪的决心,但活着当然更好,只是他根本不敢想,因为他知道自己在火飞炎眼中罪无可恕。

“呼,呼——”火飞炎扶着枪半跪在地上,疯狂地喘着气,仿佛丢掉了全部力量,但眼神却变得格外清澈。半晌,火飞炎低声说道,“过去的你们已经死了,希望你们——能拥有崭新的未来。”

石垫撑着身体站起来,几人连忙上前扶住,但他立马甩开了,朝着火飞炎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火飞炎,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强的实力和全新的外貌,说实话,我现在还很嫉妒,但我知道这些是你应得的。我相信,下次见面时,你已经成为了闻名大陆的侠客,而我们,也一定会有所不同,谢谢你,给予我们新生。”

“谢谢你。”石垫及他的兄弟们一同鞠躬。

“记住你的承诺。”火飞炎伸出拳头。

石垫愣了一下,下一刻,笑容绽放,二拳相碰,他们知道,他们的未来一片光明。

……

望着山脚下的村庄,火飞炎知道,他要踏上新的征程了,要和这样平静的村庄,说再见了。

“哥,我们要去哪儿啊?”木天灵上前挽住火飞炎的胳膊。

“去火族。”火飞炎宠溺地拍了拍木天灵的头。

“哦,那我们应该怎么走啊?”

“当然是,额……啊?嗯……我也不知道啊。”火飞炎仔细环顾四周后,不禁有些尴尬地说道。

“哥,你也太不靠谱了。”木天灵嘟着嘴甩开火飞炎的手,一脸嫌弃地看着火飞炎。

“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所以……往山里走!”火飞炎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指着山脉一本正经地说。

“越来越不靠谱了。”木天灵摊着手无奈地吐嘈。

“哎,快跟上!”火飞炎却早已快步向山脉深处前进,同时转身向木天灵挥着手。

“哥,里面可是有高级灵兽的,大侠可别舍己喂兽了啊。”

“你不是能跟它们交流嘛。”

“啊!哥你太坏了,竟然利用我!”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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