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飞炎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就连领域都自动收回了，整个人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而火海他们感到身上的压力消失，还以为是火飞炎知道事情败露失去了杀掉他们的决心，聚在火飞炎面前无奈地摇摇头。

“炎，我们现在也没有能力杀你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现在只需要你的一个道歉，给舞姐的一个道歉。”

看着火海他们期待的样子，火飞炎摇了摇头：“不管你们相不相信，这份契约书是假的，你们被骗了。我自己做过什么我心知肚明，有些事情也许我的确做错了，我欠很多人一个道歉。”

“假的？！”火海不敢相信地看着火飞炎，“炎，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我们为了确定它的真实性花了多长时间吗？你现在一句话就想要否认我们吗？”

火飞炎笑了笑，他已经无法将怒火释放到火海他们身上，在火飞炎的眼里，火海他们现在十分可悲，被一个虚拟的故事蒙蔽了双眼，被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不过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通过什么方式晋级到灵帝境界的？”火飞炎知道凭火海他们的天赋，就算给他们足够的资源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进入灵帝境界，他们应该是用了特殊的方法。

火海他们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我们需要你先道歉，之后我们会告诉你的。”

火飞炎眯了眯眼睛，火海他们的执迷不悟让火飞炎心中的怒火重燃：“你们有完没完！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没有做你们口中的那些事，现在谁最无辜？啊？！灵儿因为你们在这里犯傻都死了！结果呢？你们还在这里无理取闹！谁该道歉？！等你们醒过来之后，全都去给灵儿谢罪！”

火飞炎说完狠狠地把火海他们踹倒在地，然后迈着沉重的脚步朝木天灵走去。火飞炎刚才的战斗一点都没有波及到木天灵的位置，木天灵还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灵儿……”火飞炎蹲下来，轻轻地碰了一下木天灵的脸，眼泪再次涌出，“晚安。”

一团火焰在火飞炎手上燃起，但是火飞炎却迟迟不能下手。思考许久，火飞炎抱起木天灵的尸体朝树林的方向走去，在一颗大树下轻轻一抚，一个一人大的土坑出现，火飞炎小心翼翼地将木天灵安置在里面，用土重新埋好，慢慢退后，转身离开。

“永别了……灵儿。”

每走一步，火飞炎都看见一个画面出现在脑海，过去的点点滴滴……

“吃了天甘果的灵兽，天灵！”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但是她却愿意坦诚相待。

“以后你就是我哥啦！”好像是一句玩笑话，她却认真了一辈子……

“哥，你愿意一辈子都这样陪着我吗？”也许那时候，她就做出了一些决定吧……

“我是不是……拖累哥了……”她总是在逞强，总是把错误归咎于自己……

“凭什么只能你做我的保护伞，我就不能站在你身前？”哪怕是终爱，都没能阻止你……

走着走着，火飞炎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他，终究还是没能保护好她。

离开树林，火飞炎的眼神瞬间变了，除了怒火别无他物。下一秒，火飞炎一飞冲天，他回到木灵大陆还不过一天时间，如今刚刚入夜，还倒地不起的火海他们只看见一道光划过天空，仿佛流星朝火灵大陆的方向飞去。

一下子进入了灵圣境界，火飞炎的飞行速度直接提升了近十倍，以至于刚至深夜，火飞炎便赶回到了火族，并且找到了火刑天所在的位置。这一次火刑天就在火灵山的山顶上，不过他没有修炼，也没有建草屋，仿佛在等待着火飞炎的到来。

“刑天大哥，我需要一个解释。”火飞炎找到火刑天没有再客气，真奔主题，“为什么要骗火海他们？为什么要让他们抓灵儿？”

火刑天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火飞炎说的话一般，闭着眼睛背着手，整个人散发出不一样的气息。

而看到火刑天这副样子，火飞炎最后的希望也完全破灭，上去一把拎起火刑天的衣领吼道：“回答我！”

火刑天猛地睁开双眼，一股气势直接将火飞炎弹飞。火飞炎在空中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