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又是良久的沉默。

赫敏似乎在细细的咀嚼着提耶拉的这句话，品味着关于人民暴力的意义。

不知道为什么，赫敏喜欢这句话，喜欢这里面的意义，喜欢这里面的腥风血雨，喜欢这里面的暴力。

这让赫敏更加无法平心静气的去观看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海姆沃斯炼制手法。

“嗯……提耶拉？”赫敏又问道。

“怎么了？”提耶拉回应。

“嗯……就是……最后一个问题……”赫敏开始觉得自己的问题多到连自己都开始烦厌了。

“什么问题，赫敏？”似乎看穿了赫敏的小心思, 提耶拉温柔的回应道，“不要害怕问题多，赫敏，问题越多，说明你思考的越多，那么你所学到的知识就越扎实。”

“嗯……”赫敏默默的点了点头, “就是……你之前有说过……嗯，就是……在我们尚没有接触到神性维度之前, 我们依旧处于物质, 灵性和精神三个维度，我们本身是随着物质，灵性和精神维度的变化而变化的，对不对？”

“没错，赫敏。”提耶拉点头赞同道。

“你的这个前提是……在我们从未接触过神性维度的情况下……但是你不是已经成为了神性维度生物了吗？为什么你不能直接制造一颗魔法石呢？”

“我可以，也不可以。”提耶拉缓缓的转过身说道。

“可以……也不可以？”赫敏疑惑的问道。

“来，跟我来。”提耶拉笑着往后走，然后冲赫敏招了招手。

提耶拉带着赫敏通过大门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然后，提耶拉稍稍后退了一步，向着赫敏伸出一根手指。

“干，干什么？”赫敏紧张的问道，但是出于对提耶拉的信任她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任由提耶拉的食指停在离自己额头只有一点点距离的地方。

“你能看见吗？”提耶拉笑着问道，“你能感受到吗？神性维度的原点就在我的指尖。”

“啊？”赫敏惊诧的叫了一声，然后双眼死死的盯着提耶拉的指尖看了起来，就好像要把提耶拉食指的指尖盯出一朵花来一样。

“没有……没有感受到, 也没有看到。”赫敏说道。

“那这样呢？”提耶拉手指稍微向前伸了伸, 点在赫敏的额头上，“还是没有，对不对？”

“嗯……”赫敏赞同道，“没有一点感觉。”

“这就是了。”提耶拉笑着伸回了手指，“我能准确的捕捉到神性维度的原点，我也能很轻易的让整片物质，灵性和精神维度流动起来，但是……”

“但是哪怕神性维度就放在你面前，身处物质，灵性和精神三大维度的你，也无法感受到。”提耶拉笑着解释道，“魔法石，所要求的可不仅仅是神性维度的原点，而是物质，灵性，精神，以及神性维度原点完美重合。”

赫敏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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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以我自己远高于物质，灵性和精神三个维度的力量, 聚合三个维度, 从而制造出一颗魔法石……”

提耶拉轻笑了一声, 后退几步, 再次举起了那根手指。

只是这次，仿佛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悸动和引力出现在这片空间之中。

很快，一片又一片，一滴又一滴的血和肉从提耶拉的手臂，提耶拉身上，提耶拉脸上脱离。

提耶拉渐渐变得残破不堪，皮肤脱落，露出了皮下脂肪。

皮下脂肪脱落，露出血管，露出青色的肌肉，露出森森的白骨。

直到提耶拉完全变成了一具骸骨之后，这种弥漫在空气中的悸动与引力才消失。

在提耶拉已的指尖，有一颗血红色的不规则宝石悬浮在那里。

“魔法石！”提耶拉用白骨化的手臂握住那枚魔法石，放在满脸惊恐的赫敏面前轻轻的转动了一下。

“很漂亮，不是吗？”提耶拉磕了磕自己的下巴骨，仿佛在轻笑一般，“但是也很不稳定。”

提耶拉又后退了几步，在距离赫敏足够远的距离之后——

提耶拉轻轻的松手。

血红色不规则的宝石掉落在了地上。

无声的涟漪发生在这片空间。

——这下赫敏感受到了，那种涟漪，仿佛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