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明回答：“别提了，他要回去跟朋友商量，留都留不住。”

郑小冯笑了笑，说：“这很正常嘛。”

段小明走进水吧台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跟郑小冯打了一个招呼就走了。

自始至终，孙斌都没有跟段小明对话。

这时，二楼的培训刚好散场。

吴小沫迈开大长腿朝一楼走去，她要去找段小明。

有两三个好事之人第一时间则围在周彬身边，问此前段小明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周彬添油加醋的说：“那段小明估计是喜欢吴小沫，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小心说那个秦朗是吴小沫前男友，似乎有点生气。”

围着的人群里有一位门牙有点外突的同事，他忙开口：“还真有可能啊，那个秦朗据说之前在大唐地产是经理，吴小沫是销冠，两个人几乎同一时段离职，还真说不准。”

周彬这时点点头。

他心里想着：“这个何小海既然都这么猜测了，那等于是全售楼部都会这么想了。”

明天注定又有更多人嚼舌根。

十二生肖，有人属鸡，有人属龙，有些人偏偏属喇叭的，比如何大海。

何大海是小海的书名，小海为人热情，倒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嘴上没有把门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没个分寸，时间长了，没有坏心也经常无意中好心办坏事。

不过好在他只是消息的“搬运工”，并不喜欢“下厨”，不像周彬，任何消息到周彬这里都会被添油加醋一番，传诵出去的口味可就“丰富”多了。

周彬心里笑笑，这也算是一种良好美德吧。

吴小沫从二楼下到一楼，结果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段小明。

她掏出手机给他电话。

段小明正在售楼部外往街对面的商场走去。

年轻人就是饿的快，他想去对面的商场吃点好吃的。

“喂！小沫姐姐。”

段小明嬉皮笑脸。

吴小沫最讨厌男生嬉皮笑脸不稳重，但是这跟她没有关系，她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在培训的时候，段小明要那么说一句。

“你人在哪里？”

她的语气冰冷。

段小明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了她的语气温度不高。

“我啊——我在售楼部外，往对面走，咋啦？”

“你等我。”

这语气听在段小明耳里，像是请求又像是命令。

秋天的中午不算凉快，仍旧有一点热。

段小明穿着长袖衬衣，站在马路边上等吴小沫。

他面对着售楼部看着吴小沫迈着轻盈的步子走来。

等吴小沫走到他身前时候，段小明不等对方先发问，反倒先堆着笑脸开口：“板着个脸，谁欠你钱了？”

吴小沫不知道他装傻，看他笑容可掬的模样，也不确定刚才会议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把语气稍微放缓和一点问：“刚培训的时候，你说什么前男友，什么情况？”

她觉得天气有点热，可自己又不想脱掉西装外套。

抬头看向眼前的这个男孩，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想责问他什么。

只是觉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居然被这个家伙给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现在看他表情，似乎并没有坏心。

她哪里知道，段小明这家伙跟老爸多年无间道相处，早已经变得鬼精。

他怎么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事情找自己呢？

装傻谁不会？

一个合格的演员如果连装傻都不会，如何在社会立足？

“啊？你说前男友，哦——对，周彬老是在我耳边说那个秦朗是你前男友是你前男友，反复的讲，其实我当时是想大声的数落他一顿，秦朗配得上吴小沫吗？根本就配不上。但是话到嘴边觉得我跟你关系也不太铁于是临时改口说他是吴小沫前男友跟我有什么关系，就这样。”

说完段小明眼神真诚，表情平静。

她认真的看着他的脸，然后说话：“就这个？”

“嗯，就这个——对了，请教个问题啊，销冠同志！”

不等她再次提出新的疑问，他转移话题认真的问。

她看着他，感觉对方不像是开玩笑，于是说：“你问。”

“就是我刚刚接的那组客户，我很认真的介绍完了，他说了几次他要回去跟朋友商量，我直觉判断这个人肯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