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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人心不同

因暒歌与旻玄还有事要说,不曾想南疆就跟听不见似的,盯着和颜悦色的旻玄,还怀有结交新朋友的心思。

见南疆不为所动,暒歌提醒道:“你先回寝殿,我与殿下有话要说。”

“我不乏,你们谈你们的。”

“……”

还有如此不懂礼数之人?还是因为见着旻玄,这礼数也不用守了?

暒歌阴沉着脸,冷道:“你就没点眼力见?”

本就心里憋屈的南疆,一下子就跟火药似的燃了起来。

侧身冲暒歌大喊道:“我又哪里招惹你了?有你这般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才不管暒歌是不是君上,只知暒歌说的话,自己不爱听。

暒歌愣住了,不得不说,这让暒歌有些恍惚,

自己一心想留南疆在彤华宫,是不是错了?

面对南疆,贵为一国之君的暒歌,被无视,被无礼,似乎丧失了国君的黄权威严,从未想过要罚南疆。

旻玄见这位叫南疆的女子顶撞一国之君的暒歌,而暒歌也未开口罚她不敬之罪,而是阴沉着脸去了案台,确实令人费解。

南疆瞥了一眼暒歌,早知不顾无象责罚与否,执意回苦海该多好,也就不会在此受言语抨击,被人蹂躏尊严。

原还想,先认识认识这位殿下,故才在此逗留片刻。

眼下看来,结交朋友一事又成空,果真是孤独之命,逆改不了。

罢了,孤独就孤独吧!至少还有那死寂之地的奇花异草陪着我。

遂转身就要回苦海,无象见状,紧着挡住了南疆的去路:“南疆,我护送你回寝殿歇息吧!”

“不用,我要回苦海。”

无象朝案台里的暒歌看了看,希望暒歌将南疆留下。

见南疆要离开,暒歌的神色略微有些紧张,可见旻玄在大殿,自己的言行总是要顾虑几分的。

只能假装无所谓的样子,拿起一卷木牍看了起来,心里颇不是滋味,生气之余,又想南疆留下,可又低不了那尊贵身段,若旻玄不在大殿,许是就简单多了。

旻玄朝南疆近了几步:“你方才以君上的救命恩人自居,可否与本殿说说这其中缘由?”

南疆将将吐出两个字“是因…”,便被暒歌截了话:“现已无碍,你可否与我说说父君驾崩之时,你为何不归?”

截了南疆的话,原因只有一个,想以此将方才与南疆间的不快模糊过去,且她好奇心重…

果然,暒歌堪堪语毕,南疆就朝暒歌看了一眼,又看向旻玄,暗道:“至亲崩逝都未归?可是因何事绊住了身?”

旻玄倒也从容,对暒歌的问话并未有丝毫意外。

父君崩逝,生为殿下的自己,却未回宫吊国丧送父君最后一程,自是要解释一番的。

“此事,我定会予你一个交代,今日你宫中有贵宾,我就不多加叨扰,明日酉时,银河湾。”说罢,转身出了彤华宫。

南疆目送旻玄出彤华宫,踮起脚尖直到不见旻玄的背影。

这花痴模样,看得暒歌是五味杂陈。

“别看了,他走远了。”

南疆转头白了一眼暒歌,没好气道:“我乏了!”

顿然反应过来说错话,明明心理所想是“我走了”,怎的脱口而出却是“我乏了”?

正想解释一番,一旁的白鱼就已来到身前,礼道:“您的寝殿已安排好,请随我来。”

想方才那位殿下说明日酉时银河湾,自己还不曾去过银河湾,想去瞧瞧那处的奇景如何。

此等机会难得,那且将错就错,就随白鱼去了寝殿。

案台里的暒歌拿起方才的一卷木牍看了起来,神情如降起的霜,透着刺骨的冷。

心间深处,却是舍与得的较量,与外表形成了两极。

四千余万年里来,踏进彤华宫的胭脂粉黛,多到没法数。

然,在面对各种婀娜多姿的女子时,暒歌均是心如止水,无半点波澜。

听说,每个人的心都不同,一度以为,自己的‘心’大概就是这般,淡漠,对情爱无感。

谁料,当自己重伤醒来,看到寝殿内那一袭湖蓝色丽服的南疆时,自己的心竟会不安分的“怦怦”直跳。

那一袭湖蓝色,击中了自己的目光,撞到自己的心尖儿上。

暒歌暗道:“都说人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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