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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作恶的回忆

暒歌认为,此时大张旗鼓点兵前去乌羌国捉拿叱地二人一事,还有待权衡利弊。

先前,叱云族帐下所谓的叱灵军,生了愚忠之心,而险些全军判变。

现虽已将叱云族更名为猎戎族,叱云珩自封的叱灵军也更名为猎戎军。

若此时带兵去乌羌国抓捕叱地二人,在见到阔别已久的一族之长,叱云珩。

恐叱云珩对将士出言挑唆,难保将士们不会愚忠复燃,与乌羌国联手,出现反扑的局面。

现既已得知叱云珩等人投靠乌羌国,以叱云珩的禀性,在他失了权力威名后,又如丧家犬般逃亡到乌羌国。

这口气他定是忍不了多久,待时机成熟,定会与乌羌国串谋,弃条约不顾,率先攻打我猎桑国。

“此事不可草率,你继续打探他们在乌羌国的动向。”暒歌说道。

“君上的意思是…我们只能等乌羌国主动攻打我猎桑国,方可抓捕叱云珩与地不容?”

“本君自有打算。”

“是。”

若能在未开战之前,就将叱云珩与地不容抓捕回国,接受刑罚,自是最好。

可要奸猾的叱云珩一等,乖乖回猎桑国受罚,显然是不可能。

最是棘手的,便是叱云珩与地不容在乌羌国有官职在身,贸然点兵前去抓乌羌国的大臣,定会招来列国对我猎桑国有失风范的微词。

“君上,若无其它事,臣先行告退,回猎戎族督促练兵事宜。”

“嗯,叱云珩一事,你办的不错。”

“谢君上,这是臣应尽的职责。”得到君上的赞赏,阿頔顿感肩上的责任更重了。

“可有去丙火飚探过颜丽?”

暒歌冷不丁问这这么一句,阿頔有些始料未及,吞吞吐吐道:“臣…臣得闲就会去探兀颜族长。”

“本君忙于国事,也不知颜丽何时刑满。”

“回君上,还有整整一千零十六年。”

记得如此清楚,若说阿頔对颜丽无感,都没人信。

暒歌不过略微一试,就看出了阿頔对兀颜丽的心思。

瞧了瞧阿頔说起颜丽时的腼腆模样,想起当初的自己,在南疆面前也是这般青涩腼腆。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与南疆又度过了九百八十四年。

只是,九百八十四年后的今天,南疆却离他而去。

黯然神伤的暒歌命阿頔退下后,转身去往寝殿一端的案台里,拂袖落了座。

案台上是罗列整齐的各种典籍,从其中一列中拿开了两卷典籍。

下面压着一张对半折叠的鎏金素纸,拿起鎏金素纸轻轻打开。

看着素纸上的两行字‘一寸相思千万绪,惟愿与你结华发。’

暒歌落款旁的空白处,还有一团弯弯扭扭形似一朵曼殊沙华的涂鸦。

是了,这正是当初南疆因被兀颜丽陷害,服下丧灵枯而变得痴傻时,跑到暒歌寝殿拿起这张鎏金素纸想吃下肚,最终被暒歌吓唬到不敢吃,而在上面作了涂鸦。

额蹙心痛的暒歌注视着那团形似曼殊沙华的涂鸦,仿佛,这一幕就发生在昨天。

“当初你在这满纸情意上落了款,而今,你说走就走,说不认,就不认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心在一点一点被回忆瓦解。

脑海里的回忆,就似作恶的怪物。

总能在无任何征兆下,轻而易举的与心达成痛的协议。

却找不到任何方法去阻止这该死的碎裂心痛。

一旦回忆这恶魔发起了慈悲,又能让暒歌痛得没有任何怨言,无怨无悔。

甚至,还不惜以自己滚烫的泪水,去润色回忆,为回忆加持。

也许,这就是回忆的本来面目吧!

暒歌扶起那张鎏金素纸走去榻前,将素纸放在胸口,和衣而卧。

这一张素纸,是他的爱,他的命。

若南疆此时得知,她的误会,她自诩的孤寡之命,使得暒歌饱受心碎的摧残。

不知还有没有心思在宣尘宫的后花园与旻玄喝着闷酒,诉说着她的一番被弃苦楚?

“南儿,我知你心情不佳,可你如此吃酒,易醉,你别喝了。”见南疆一杯接一杯的吃着闷酒,旻玄拿过玉壶担忧道。

小脸绯红的南疆,并未将旻玄的关心话放在心上,一把抢过旻玄手里的玉壶,给自己满了杯。

繁星拿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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