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为什么要安慰你？你又不付奴婢月银。”赵妈挑眉。

“你——”

赵妈耸了耸肩，道：“难道奴婢说错了？奴婢一不是六爷的亲人，二不拿六爷的月银，奴婢为什么要安慰你？”

“你不是姚家的下人吗？”

“可奴婢是老太君的人。”赵妈晓有深意地说道，“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身份，老太君会在意你哭不哭？”

“你……”姚六爷噎住。

“所以说啊，安慰什么的，六爷还是不要想了，你还是想着怎么抱老太君的大腿，让她老人家不那么‘苛刻’你，把你当一只猫啊狗啊养的也挺不错的……”

“谁是猫狗那种东西？！”姚六爷愤怒。

然而赵妈不管，依旧按照自己的语速，不紧不慢地说着：“给老太君当猫当狗有什么问题？难道你不知道，但凡主子养的宠物，活得可比下人滋润多了。你现在又没有靠山，除了抱老太君的大腿，还能怎么着？难不成，你还想抱你那个被关了禁闭的老姨娘的大腿？”

“我姨娘我怎么了？要不是我姨娘，我也不可能平安长这么大……”

“呃，你确定？”

“你这是什么表情？”姚六爷望着赵妈一脸“瞧不起”的表情，又怒了。

赵妈无所谓地说道：“就凭你一个庶子能跑到老太君面前跳来跳去的，你确定你能活到现在不是老太君这个当嫡母的懒得跟你计较，一直没跟你算账吗？你姨娘要真有这个本事，她现在也不会被关禁闭了。”

姚六爷再次哑住，他想要反驳，却又无从反驳。

因为现在的事实就是，不管是他那个看上去特别厉害的亲娘陈老姨娘，还是隔壁那个亲生女儿做了皇子侧妃的张老姨娘，全部都被老太君关了禁闭，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姚六爷想说，他之前能活得好好的，不也有他姨娘的功劳？

可他也知道，那个时候他姨娘之所以能让他活得很好，主要是因为伯爵爷还活着。

可现在，伯爵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