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菱一愣：“……你在说什么？这件事情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上传……我们在说的，不是伏家母子俩的事情吗？我只是想跟你论证一下，如果当初伏家不将还在襁褓中的伏大公子抱走，剥夺了一位母亲的权利，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李文崇微微松了口气，失笑：“抱歉！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

他抚了抚额，表示以前顾清菱跟他谈事情时，总会扯到他皇兄身上，他习惯了。

顾清菱一脸无奈：“那也要看什么事情。这种事情，我也知道敏感。外戚之事不解决，就没办法放着母子之间的关系不管。史记里不还有，为了不让生母影响后面继位的皇子，先帝还能赐生母殉葬的吗？”

这种事情能不能开得玩笑，她又不傻。

她当时让李文崇调查，真的只是简单论证一下“母爱的重要性”。

她想让李文崇明白，伏大公子和伏大夫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伏家自己造的孽。

而伏大公子怕是要用自己的一生去“弥补”这段缺失的母爱了。

李文崇没有跟顾清菱继续这个话题，他把伏大公子的近况告诉了顾清菱。

“外面只知道伏大公子醒了，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伏良弼确实是醒了，但大夫说他心情郁结，伤心伤身，若不及时调整，恐怕会影响寿命。”

“伏家是什么反应？”

“伏家花了大力气培养伏良弼，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结果。现在世家都是这么养孩子的，没有哪家像伏良弼这么严重，所以……”李文崇停顿了一下，“伏家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他们跟世人一样觉得是伏大夫人和伏大公子自己的问题。”

顾清菱：“……就跟你之前一样？”

李文崇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伏良弼那么大的一个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能因为和母亲关系不睦得了心病，首先就是他心理素质不过关，其次是太蠢了，连这么点小事情都解决不好……”

除此之外，就是伏大夫人太过份了，虎毒都不食子，她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想的，只有少部分人会想到伏大人身上，觉得伏大人若明所作为，伏大夫人和伏大公子也不会在他上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情。

还说伏老他子、伏老夫人怕是上辈子没烧好香，这辈子才会贪上这样的儿子、儿媳妇和孙子。

顾清菱：“……所以，伏老爷子、伏老夫人没有一点错？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伏大人不作为，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确实是他有问题，可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是伏老爷子、伏老夫人教育出来的结果？还有啊，伏良弼的教育问题，不一直是伏老爷子在抓吗？出了问题怪伏良弼，怪伏大夫人，其他相关人事没有一个自我反省的？”

“你想多了。现在世家养孩子，哪一个不是这个模式？你忘了，你大儿子也是这么长大的。那么多人这么长大，其他人都没有要死要活的，只有伏良弼一个人如此，不是伏良弼自己的问题是什么？”

顾清菱无语：“……你说得对！”

“好了，别为这种不相干的事情不高兴，世家育儿的规矩又不是我们定的，我们也没办法。我们能做的，就是先做好眼前之事，做好我们自己，你说对吧？”

顾清菱轻轻叹了口气：“就觉得那孩子可惜了。”

在这件事情暴出来之前，伏良弼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可以看出各个方面确实挺优秀的。

只可惜……

“可惜也没办法，他已经这么大了，伏家是不可能让我们插手的。”李文崇捏了捏顾清菱的小手，本来只是想安慰安慰她，结果肉肉的，捏起来很舒服，就忍不住多捏了几下。

又白又嫩，保养得好极了。

李文崇表示，也难怪姚家的百香阁那么火热了，就凭顾清菱这一手保养之道，怕也得赚一个盆满钵满。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顾清菱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真的想要插手，我们是学院，也是可以插手的。”

“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收了人家弟弟不算，连人家哥哥也想收到学校里来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