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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败狗也有野百合的春天(二)

地捏了捏手掌,刚刚的温存似乎只是泡沫幻影,有的只是冰冷的海水从头到尾地浇灌。

“别傻了!水下组已经全灭了!施耐德教授都办法的事,你又能做到什么!”有人在芬格尔身边对他大吼,芬格尔看不清那人的脸庞,只是看到甲板上施耐德教授被封在一块三四米高的坚冰里,神色惊恐地端着水下步枪,好似什么栩栩如生的雕像,一群人正围着试图敲碎那块坚冰把施耐德教授救出来。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昨天晚上我没有喝酒的话!别管我了!”芬格尔一把挣脱了劝告他的人,纵身从科考船上一跃而下。

他没有防护服,更没有潜水衣,格陵兰海的平均水温常年都在0度上下徘徊,越是往深处就越能感到古怪的寒意,周围看不见有任何生物的踪影,尽管海况现在很差,也应该能找到什么东西才对。

芬格尔深潜的速度很快,就像传说中的人鱼,他在学院训练时深潜是把好手,可以不借助任何设备深潜到达百米,这已经远超普通人能够承受的标准大气压,但这还不是他的极限,他是混血种,更是青铜御座的持有者,强化后的身体能媲美金属的硬度。

脸庞异常湿润,说不清楚那是泪水,还是海水,他只是觉得心脏很难过吗,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握住,想要把他捏死。

渐渐地他也到达了极限,肺里的氧气已经所剩无几,四顾之下却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他顾不得什么了,发了疯一样想要张口大叫,冰冷的海水立刻灌进他的喉咙里,唯一的一个音节都还没来得及发出,他就像那些挑战极限的潜水员们一样迎来了大海的拥抱,只能无助地吐出几个气泡,缓缓跌向深海。

“顾一一!”

芬格尔猛地惊醒,小巷子里传来垃圾的恶臭味,排水管道的污水就在他脚边流过,没有遮挡的天空洒下东京多日来未曾停歇的暴雨,把他身上那件套头衫打的格外沉重。

他自嘲地笑笑,挠了挠打结的凌乱长发,仰头继续靠在墙根上,难过之后唯有大雨能浇灭人心中的火焰,让人好好地安静一会儿。

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可每每还是会在闭上眼睛的时候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时光。人的一生中总是有那么些个人难以忘却,他们用各种不一样的方式在你心中留下了铭刻一辈子的印记,有人靠的是他的混蛋,有人靠的是他的贱格,还有的人,是因为你喜欢她……

芬格尔曾经对路明菲吹嘘自己当年也是卡塞尔学院一枝花,路明菲上下看了看芬格尔笑笑说师兄,人生有追求是好事,但我们不能白日青天的做大头梦对不对?好歹弄点实际的,你要说你是执行部精英呢我还信点,什么卡塞尔学院一枝花,恺撒都不会这样自称自己好么!芬格尔大惊说师妹你居然能看出来我五百年修行的道行!路明菲说那可不,姑娘我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啊巴拉巴拉……

那时候路明菲是真的把这话当笑话看的,可芬格尔也真的没有对她说谎,格陵兰冰海事件之前,芬格尔真的是A级学生,参与过执行部的行动,在校园中的地位就好比楚子航和恺撒如今的身份。

但格陵兰冰海事件之后他就变了个人,说话做事和以前完全不是一个风格,更像他那位失去的女朋友。

对此校医的解释是他在海中缺氧的时间太长,影响到了部分神经中枢,以目前的医学想要恢复恐怕很难办到。

风尘仆仆的老人从德国赶来,为芬格尔办理了为期一年的休学手续,希望他能好好疗养。一年后他重新回到校园,却是以一名新生的方式加入,并且将档案更名为芬格尔·冯·弗林斯。

从此不再有人知道他过去的名字,这些年来卡塞尔学院里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毕业人和教授,曾经知晓那次事件的人已经为数不多,连带着校园第一狗仔名头的故事也就那么寥寥几个人还知道。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不再提起格陵兰海,那是学院建成以来最大的失败,也是校董会急功近利的0糟糕结果,一切档案都被秘密地封存起来。

可校园里还有对那次事件耿耿于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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