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李二爷长什么样？」

「没人见，听说李大帅一发，就把他送去国，现在长大，家里催着结，不久前才回来。」

「在国外不知道过得什么潇洒日子。」

「听说啊——你们可别说出去——是回来争权，李大帅考虑接班人呢。」

「有李大少，还有这位二爷的机会？」

「总要看看是不？万一更出色呢？」

舞会已经开，但气氛上又像是没开，连唱片机上歌曲也一直在播放前，只等李司令家的二少爷来，唱片里面的人才会开口。

林公馆的主人·林子，穿黑色长，戴圆框西洋眼，即使前朝进，书香世，又是开办私人银行和厂房的企业家。

但和称霸宋城、明城、雍城的李氏军阀相，远远不够，这种规模的书香世家和企业，不知道被「没收充公」了多少。

当初的婚约是李司令没有发迹时随口定下，不管是李司令本，还是林子，都没想到李司令能如此迅速的崛起。

这段婚事到了现，李司令的态度是无可无不，全看儿子喜，林子文却要紧紧抓，特别是现，更是如同深井里唯一的一根救命绳。

在他身，是林太太和林三小姐林音。

「阿，」林太太低声对女儿交，「家里的情况已经跟你说，现在要想淌过这个，只有靠这位二爷了。」

林音轻轻点，面色有些苍白。

林太太看了女儿一，心底不，安慰她：「这李二爷是读过书，不会像他大哥。」

李必，李大，一言不合就开枪杀人。

最有名的一件，是纳妾当，让新娘子头上摆苹，自己用枪去，说要让女人先见识见识自己的另一种枪法。

枪声一，苹果碎，新娘子也吓晕，李大少哈哈大，把枪丢给手，扛着姨太太就去洞房。

李大帅不对自己的女人开，他用家规——凡是进门的女，先绑在椅子上用鞭子抽一，让女人知道规矩——有一房姨太太脚被抽出了问题。

1928，女人可以读，可以去舞，对三从四德的要求低，可以不看《女儿经，但还是摆脱不了「在夫家靠父，在娘家又靠夫家」的处境。

作为李大帅的儿，李大少的弟，李长昼实在让人不放，万一又喜欢让女人见识他的枪，又要立规，那才是地狱般的生活。

但为了家里.....

林音正紧抿着嘴，门外小厮忽然高喊：「李二爷来啦——」

客厅，仿佛唱片机都停顿了片，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大门。

林音看见父亲理了一下长衫领，小姐太太们也都整理刚在理发馆烫好的头，母亲转过，给她理了理袖子。

「放轻，别紧张。」林太太轻声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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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深吸一口，露出浅浅的笑容。

等林太太重新站，门外走进来一人。

西装、文明，身形挺，比一般男子都要，面容俊，举止优雅从，俨然翩翩贵公子。

主角终于登场。

林太太轻推了一下林，给了她一个眼，意思长得很不，待会儿热情主动一些。

林音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虽然人不可貌，但未来丈，俊一，斯文一，自然更好。

身边的太太小姐，也都低声议，目光闪，如群狼看见一头羊。

「长昼！」林子文大笑着上前。

李长昼收回打量四周的目，也笑着上前：「伯，长昼来晚了！」

两人手搭在一，不知道地还以为是父子团聚。

寒暄一会，林子文让开，介绍道：「这是阿

，阿，这是李大帅的二公，也是你的未婚，长昼。」

林音矮了矮身，行了一礼：「林音见过二哥。」

「林妹妹不用客气。」李长昼爽朗地笑道。

他打量林音两，身材娇，长得细白嫩，穿着精美软缎面料做成的洋，明眸皓，有着与生俱来的书卷，像是一朵娴静的睡莲。

看，不是因为在，纯粹是对「古人」的兴，林子文也被他这样打量。

两人打过招，林子文又给他介绍其他，包括林音已经出嫁的大姐和二姐。

一些喜欢外国电影、或者干脆去国外留过学的女，爽朗亲昵地和他说上几句英，讨论国外的生活。

李长昼聊起天空如知更鸟蛋般的哥伦比，亲自给奶牛挤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