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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昔日破庄者,今为心腹

一路快马加鞭,祝彪与杜壆二人,终是在正午时分赶到了清河县。

进入清河县城后,祝彪领着杜壆走进了城内最大的一处布行,这布行明面上是独龙岗在清河县内的产业,暗地里却是绣衣使的一处据点。

布行内,掌柜的站在柜台后面,慢条斯理的低头拨弄着算盘,见有人走进来,抬头看见祝彪的面容,瞳孔微缩,后背微微收紧,却是一脸笑容的问道:“两位客官可是要定做衣裳?”

只见这掌柜的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身高七尺,剑眉星目,面相上带着一抹英武之气。

祝彪注意到掌柜的一些细微动作,心中却是升起了一抹赞赏,见微知著,是个精明强干之人。

“时穷节乃现。”祝彪没头脑的说出一句。

一旁的杜壆不明所以的看了眼祝彪,心中虽有疑惑,却并未多言。掌柜的却似早有准备,闪身走出柜台,朝着店内的另外两位伙计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两位伙计便心领神会,一人快步往店外走去,另一人接替掌柜的位置,站在了柜台后面。

三人一整套动作下来,显得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如演练了千万遍一般。

“一一垂丹青”。

青年掌柜回了一句,随后便恭敬的朝祝彪一拜,道:“绣衣使天字密探,蓟州石秀,见过公子。”

蓟州石秀!!!

拼命三郎???

祝彪心中陡然一惊,直感觉世事无常,原本的水浒轨迹中,对祝家庄来说,‘石秀’这两个字,可不是个友好的名字。

梁山泊攻打祝家庄的起因虽是时迁偷了报晓公鸡,被祝家庄所拿。然后面找李应写信的是石秀,引梁山泊军马来攻的亦是石秀,最后化解盘陀路,打破祝家庄的还是石秀。

可以说,石秀此人,便是原本轨迹中,令祝家庄庄毁人亡的头号敌人。

然此一时彼一时,祝家庄早已不是原本的祝家庄,石秀亦非那时的石秀,祝彪却是不会因为一个名字,便舍弃这样的人才不用。

片刻后,祝彪恢复如常,面露微笑的将石秀扶起,随后跟着其进去布行的后院。

这布行后院,倒是别有洞天,空间很大,院内假山林立,古木参天,几处厢房亦装饰的极为精致,若寻常人来看,这便是个贪图享受的富家翁享受之所。

石秀引着祝彪二人在一株大榕树下的石凳上落座,又起沏了一壶茶并点心过来,这才落座。

祝彪看他谨慎细致的模样,微微一笑,问道:“你说你是蓟州人士,可是江湖上被唤作拼命三郎的石秀?”

“确是属下区区贱名。”石秀应道。

“原何又到了祝家庄,做了绣衣使的密探呢?”

石秀正襟危坐,朝祝彪拱了拱手,道:“好叫公子知晓,属下原籍为金陵建康府,因爱打抱不平,得了个‘拼命三郎’的诨号。后随叔父到北地倒卖羊马,不巧叔父中途病死而生意亏本,便流落到蓟州,靠打柴为生。三个月前,属下遇到了岗上来蓟州贩马的‘飞天虎’扈大官人,扈大官人见属下机灵,又有几分本事在身,便有心收我回岗。旬月前,属下跟扈大官人买马回到扈家庄,又得三娘子赏识,点我做了绣衣使的天字密探,负责京东西路的事务。”

“原是如此,扈大哥与三娘,倒是为我寻了个好帮手。”

祝彪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石秀的肩膀,道:“你这拼命三郎也莫一口一个属下的叫着,你唤我一声公子,我便叫你一声兄弟,可好?”

石秀闻言,直激动道:“得公子垂青,小弟真是不甚荣幸。”

一旁的杜壆见两人相谈甚欢,直感叹道:“某在淮西时便听人说起过山东‘女诸葛’的名头,这些天来,某一直听武植兄长和潘娘子念叨,说三娘子这般好那般好,今日又听石秀兄弟说起,直让某这心里七上八下,想早日拜见咱这位主母,见识见识巾帼女英雄。”

石秀爽朗一笑,便道:“这有甚难。年后公子便会与三娘子大婚,到时候杜壆哥哥日日都能拜见。”

“如此甚好。”杜壆亦是爽朗一笑,片刻后神情一滞,道:“石秀兄弟怎知我名字?”

祝彪、石秀二人闻言相视一笑,便听祝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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