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正要谦虚一句,就听赵祯,继续道:“看来,朕让你做这个开封府尹,还真的是……目光如炬呢!”
赵时一怔,
谢谢你在夸自己的同时还夸了我。
然后便不理他,只是默默的继续安排任务,只在心头感叹:什么时候能把我那因没有儿子而自尽的,抑郁症父亲换回来。
赵祯愉悦的晃着脑袋,
甚至,
他还哼了俩声戏曲,真的是完全看不出半点曾经抑郁,苦大仇深的模样,然后等赵时彻底安排完任务,还别有用心的问道:“如今,你可觉得你那开封府衙小捕快,还有半分胜算?”
赵时瞧出了他的别有用心,却还是有些固执道:“最多三十天,必将皇城司赛于马下。”
而赵祯,
这次不仅仅没有生气,反而老眼一亮,忍不住前倾了身子:“那你可敢与为父小赌一次?为父也不是想要你什么东西,为父富有四海,怎么可能想要你一个十六七岁孩子的东西,就是……”
“不必再说了。”
赵时缓缓起身,坚定道:“我输了,我送您一套羽绒服……”
赵祯呼吸猛的一重,
他作为皇帝,倒不至于说受了冻,就是赵时那羽绒服……它……夺人眼球,赵时已经很明显的,渐渐的成为了大宋都城的时尚中心,他的穿着打扮,说话方式,甚至是娶妻风格,都在受到越来越多人的模仿。
赵祯也不例外,
更不要说……
“还有?”
赵祯声音都有些打颤,
“是的。”
赵时却毫不犹豫,自信无比道:“您能赢,除了羽绒服,我还会给你牙膏,牙刷,不锈钢脸盆……以及……卫生纸,烟斗,小学一年级增改版语文课本……”
“够了,够了,再多就没地方放了。”
赵祯乐的跟一朵花似的,好似已经看到了自己穿着羽绒服,用着牙刷,牙膏,躺在不锈钢脸盆里,用着卫生纸,抽着烟斗,看小学一年级增改版语文课本的日子,然后……才看向赵时:“那你呢?你若赢了,你想要什么?”
赵时抿了一下唇,
虽然,他从不觉得自己会输,但是,他既然舍得下如此血本,那回报……必然惊人:“我想让权知开封府事包拯,升任三司使。”
果然,
赵祯的脸,一下子便平静了下来,甚至有些严肃道:“你我父子私下里亲近打闹,甚至是斗斗嘴都无妨,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我父子不仅仅是父子,也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与太子,若是皇帝与太子都是谈笑间,玩笑般的就决定三司使如此重要的归属。”
“那还要礼部作甚?”
“还要中书门下作甚?”
“还要那些相公们作甚?你可莫要觉得皇室便能随性所欲,此乃取乱之道,朕莫说还尚有几分神志,就是朕已经昏庸无能,那也必不可能答应你。”
赵时点点头,
说得对。
就是:“父亲,儿子并非是为了摆脱府中有一老的尴尬局面,这才如此建议,而是,您真的不觉得老师作为权知开封府事,真的远不如作为三司使合适吗?况且……”
赵祯一怔,
看向赵时,
赵时继续道:“况且,此次大案结束之后,无论如何,朝堂都必定要会来一次大清洗……”
赵祯下意识的点头,
这是必然的,
莫说他这个皇帝,等到这桩千万贯贪污案传开,就是那些相公,百官,为了自证清白也会要求大清洗,甚至,不清洗都不行:“而……”赵时侃侃而谈:“作为执掌天下财政的三司使,难道不正是需要有一名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之人坐镇吗?”
赵祯一愣,
竟觉得……赵时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然后微微眯眼看着赵时道:“你确定,你不是为了摆脱包拯在你府里,让你没办法把开封府衙变成你自己的私有物,所以才要赶包拯出府?”
“怎么可能?”
赵时倏然瞪大了眼睛:善良如我,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利而肆意玩弄三司使这等重要职位:“父亲莫非不信任我?”
赵祯迟疑了一下,
要说信吧!
他恨不能将命都给儿子,但要说不信吧!
赵祯狐疑的看着赵时,赵时虽然明显在政事处理上有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