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引,天道之力为基,与稷下学宫这无数年积累的浩然气,功德力为渠道,才凝聚成功。
如今,他将自己的剑道与神魂抽离,只留天道与浩然气相合,便没有了剑的形状,而是一支笔。
这是一支与天道相合的笔。
此笔在金宁城,借儒道之力,便是一位筑基境也能敌。
这就是一件难以想象的神兵!
“朱先生,章某来稷下学宫也没有备什么礼物,这一支笔,就算是章某恭贺稷下学宫新祭酒接任的礼物吧。”
“景元观,赵国,与楚国稷下学宫关系紧密,同气连枝,往后还要多亲近。”
章立抬手,那虚幻的墨笔慢慢凝实,化为一柄三丈长静静悬浮的金色墨笔。
随着他挥手,墨笔飞落在朱正熙的头顶。
朱正熙微微闭目,就能感应到墨笔之中传递的大道之意。
这墨笔,有着天道加持,其中蕴藏之力,好似山河!
“好,多谢章先生所赐。”
朱正熙也不谦让客气,拱拱手,高声道:“往后这墨笔,便叫做山河笔。”
山河之笔,书写春秋。
似乎对自己的新名字无比喜欢,那墨笔震动,旋飞,在半空之中留下“山河”二字,然后悄然隐去。
这支笔消散了。
但这支笔还在。
只要需要,朱正熙可以在方圆百里之内,召唤出这支山河笔。
高台之下,朱正熙向着章立躬身一礼。
下方,所有的稷下学宫弟子全都向着章立躬身。
这一刻,功德愿力汇聚,在章立身后化为一条苍龙。
“聚功德,原来如此……”看着那道苍龙虚影,一旁不远处的罗锦瞪大眼睛,喃喃低语。
章立转过头看他一眼,摆摆手:“今日是稷下学宫大典,章立就不夺风头了,元庆观主,你来帮朱先生主持大典。”
景元观观主来主持大典。
本来这大典是修行界的上仙主持。
现在,这位上仙已经这般狼狈,失魂落魄,哪还有资格主持?
而且,章先生既然发话了,那就得是元庆观主来主持。
景元观的观主,在今日,也有了主持庆典的资格。
高台上的章立和罗锦悄然离开。
大典继续,但所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实在是刚才那一战,章立两剑倾天的景象太过震撼。
世间,当真有如此强者?
……
静室之中,章立身周灵光好似沸腾。
他身周,有道道的金色字迹悬浮,然后与他身上的淡淡剑意相融。
这些字迹,是儒道浩然之气。
章立修过剑道,修过仙道,也修过武道,却没有修这儒道。
这道浩然气,是天地馈赠。
因为他出手,护住稷下学宫的传承,护住人道大义,也与天道相合。
上一次在洛水之上,他代天行罚时候,观悟过一丝天道。
这一次,天道给他的馈赠是儒道浩然气。
这一丝浩然气,是稷下学宫弟子无数年的积累精华。
剑道修行,本是越纯粹越好。
他也一直都这么认为。
只是此时,这些金色字迹之中显露的流光与自身剑意碰撞,好像能催生和提纯他的剑道修行。
还能这样?
抬手,一点点在面前的一颗金色字迹上。
那字迹化为一个“行”字。
行?
“轰——”
字迹碎裂,章立的面前,一位身穿青袍,手持竹杖,背着大书箱的青年儒生在缓步前行。
这青年已经疲惫不堪,但依然脚步不停。
直到日落时分,他方才寻到一处山崖边,简单寻些树枝做成庇护之地,然后拿出一个冰冷的馒头。
渴了就是山泉水,饿了就是冷馒头。
从青袍儒生,再到须发苍白。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辈读书,明礼,修心,上承先古,后启未来,此生,值得。”
当这儒生倒在一座山岭之前时候,只留下一卷行过万里路的记录。
“遇龙河绵延千里,上游从洛水分支而启,后入楚国三郡,有传说……”
“此地名为朱玉山,其中出产朱红之玉,当地百姓命名为鸡血石。”
……
修行,就是观景。
观天地之景。
观自身之景。
也观他人之景。
一个字,就是一生。
一句话,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