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继承制,就已经断了内斗的根,根本没有影视剧里那么夸张,还什么庶子争位,你拿什么争啊?端尿壶的也想管账本?
袁世凯都混成大总统了,就因为是庶出,想要老娘跟亲爹合葬在一块,家族那边都不给他这个脸,坚决不同意,没办法,最后只能葬到别处了。
这个庶子够叼了吧?一样没招。
眼下的总管府,一个个都在忙着招募人手,替杨铭花钱。
而杨铭则盘算着,怎么想办法替国家花钱。
这天晚上,杨铭本来已经睡了,但是陈淑仪蹑手蹑脚的进了他的寝室,差点把杨他吓着。
「半夜三更不睡觉,出来扮鬼呢?」杨铭勐的一下起床,把暖冬凉夏都给惊着了。
陈淑仪鬼鬼祟祟道:「你们先出去,我有事情跟殿下谈。」
杨铭皱了皱眉,给两个丫鬟使了个眼色。
等到两人离开后,陈淑仪来到床边,神秘兮兮的小声道:
「高玥确实有问题。」
我的天呐,你可算给我探出来了,杨铭一脸兴奋的拍了拍床沿,道:
「坐下说。」
陈淑仪点了点头,干脆盘腿上床,小声道:
「三天前,高玥收到一封信,自从那以后,她就不对劲了,整个人浑浑噩噩,我跟她说话,她都好像听不到,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
杨铭眯眼道:「然后呢?」
「我觉得那封信肯定有问题,于是我就趁高玥不注意,偷偷看了一眼,」陈淑仪道:「信没有落款,不知是谁写的,内容也很简单,只有几个字:高揽德在我手上。」
杨铭愣道:「高揽德是谁?」
陈淑仪错愕道:「我哪知道啊?信上就那几个字。」
「信是谁送来的?」杨铭道。
陈淑仪道:「不是驿站来的,是有人送至前衙门房的,高玥已经去问过了。」
杨铭彻底无语了,如果送信是今天的事,他还能让庞牛立即张罗人手全城搜捕,可惜是三天前的,三天了,人早就跑没影了。
于是杨铭忍不住道:「你可真是个棒槌,怎么三天才看到信?」
陈淑仪一脸无辜道:「信在高玥枕头下面,她那个人足不出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机会啊,我总不能硬闯进去翻人家枕头吧?」
杨铭还是不高兴:「你可以告诉我一声,我把她支开,你不就有机会了?」
陈淑仪一愣,抚着额头道:「当时没想到这点。」
「所以说你是个棒槌啊,」杨铭忍不住敲了她一个脑瓜崩。
这下好了,送信的人找不到,落款也没有,谁特么知道抓了高揽德是谁。
不过杨铭还是派徐景找来庞牛,令他问清楚门房送信人的模样,然后在城内暗察一番,切记不要声张。
城内找不到,就不要找了。
大隋可没有摄像头,找个人跟大海捞针差不多,就算有名牌也不管用,这玩意容易造假。
唯一有用的,就是口音,很快庞牛就跑回来了,门房那边说了,送信之人操着一口地道的关中口音。
总管府到处都是关中人,自然不会听错。
这么看,抓了高揽德的人,很有可能就在大兴。
杨铭也睡不着了,干脆带着陈淑仪去找杨茵绛,
杨茵绛这丫头知道的事情很多,虽然杨铭也倾向于高揽德应该出身北齐宗室,与高玥有血缘关系,但是杨铭对北齐了解的不多,只能求教别人。
杨茵绛已经躺下了,知道杨铭来找,赶忙令丫鬟掌灯开门。
「都出去吧,」
杨铭遣退婢女后,来到床边坐下,让陈淑仪再点一盏灯,不然屋子里光线太暗。
杨铭绛上半身只披了件单衣服,被子里的下半身还光着呢,所以看到杨铭上床,赶紧捂了捂被子:
「怎么了?有什么急事?」
「不算急,」杨铭道:「你听说过高揽德这个人吗?」
「没有,」杨茵绛诧异的摇头道:「你是从哪听来的?」
于是杨铭招呼陈淑仪过来,让她再给杨茵绛讲了一遍。
听罢之后,杨茵绛眉头紧锁:「多半是旧齐皇室出身,而且跟高玥是同辈。」
杨铭惊喜道:「怎么讲?」
杨茵绛道:「旧齐后主高纬,有五个儿子,分别是高恒、高恪、高善德、高买德、高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