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张瀚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时间！

“时间绝对是对不上的……还有……对了，祝三的死……也不对……”张瀚又在心中说道：“前天我在偷听祝三和大和尚说话的时候，祝三根本没法确定，郭宝珠到底哪天会去光华寺对账。当时他可是说，这一两天，到底是哪一天，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连祝三都不知道的话，那给祝三下药的人会知道吗？他提前给祝三下药，如果郭宝珠当天没去的话，祝三今天大概率是要死掉。这样一来，都没等干掉郭宝珠，一个重要的棋子就先死了，背后主谋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场空。换作任何人，在没有绝对把握的前提下，都是不会给祝三下药的。所以，祝三绝对不是之前被下药，而是被抓之后才被人下药灭口……”

“我明白了！”张瀚忍不住叫出声来。

“你明白什么了？”黎凡问道。

“我现在可以肯定，祝三是今天被人下的药！凶手就在你们治安署！”张瀚肯定地说道。

“今天被人下的药……你的意思是……我们治安署内有卧底……”黎凡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因为黎凡也知道，如果当年父亲的人，真的是有人下药。那就说明，凶手肯定是治安署的人。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大家都是手足战友，竟然会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会是什么人？”黎凡颤抖着问道。

“其实也好查，你再让我捋一捋……”张瀚说完，再次陷入沉思。

“这种药，不仅仅可以控制时间，让人死于两三天后，甚至还可以当天死亡。如果是当天死亡的话，剂量肯定是不一样的……哪怕人体的代谢速度再快，按理说也不会完全代谢出去吧……如果真能代谢出去，那绝对是神了……可黎凡也说了，他父亲死后，经过了初步尸检，确定是突发心脏疾病，造成的死亡……如果初步尸检都无法确定中毒的话，那服用的药物，是怎么排出身体的……”

想到这里，张瀚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觉得，这里面好像是差点什么……

他低下头去，正好又看到桌上的照片。

黎凡父亲的嘴唇紫的发黑，这点跟祝三一样……

“人死于心脏病的时候，嘴唇发紫是因为突然缺氧造成的。加重药量，会令人在发病时，缺氧更为严重，瞬间死亡！而尸检的时候，只会对胃液进行检查……如果药剂扩散，毒素不再胃液里了呢……是不是就无从确认了……”

张瀚想到此，看向黎凡，说道：“你打电话告诉验尸官，不要对尸体进行解剖，将尸体带回来，我要重新检查！”

“好……”

黎凡马上答应，掏出手机，拨了验尸官的电话。

电话接通，黎凡说道：“喂，验尸官嘛，我是黎凡……我这边需要对尸体重新进行检查，你那边先不要解剖，把尸体带回来……什么，解剖完了……那、那有什么什么发现……好，你等一下……”

黎凡看向张瀚，小声说道：“验尸官已经解剖完了，并且没有任何发现。”

“那也把尸体带回来。”张瀚说道。

“好。”

黎凡马上提起电话，说道：“那也把尸体带回来……好、好，麻烦了……”

挂了电话，黎凡说道：“尸体很快就会送回来。”

“嗯。”张瀚点头，将黎凡父亲的照片放到一边，又查看起下面的纸张。

这上面是关于祝三来到治安署重案队后的全部记录。

其中包括祝三的口供，内容大体上就是祝三和两个大和尚合伙改装药物，因为眼瞧着大和尚要咬出他来，他才不得已出手杀掉郭宝珠。之所以要改装药物，实在是郭宝珠太过刻薄，赚那么多钱，给他们分的实在是太少太少。

两个寺庙里的和尚加起来那么多，郭宝珠给他们的工资才给1万5000块钱，两个大和尚的工资也就3万，都赶不上真和尚的工资多。而卖药的提成，才是1丸药给50块钱。大家伙属于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混饭吃，1丸药给50，卖出去1万丸，也才50万块钱，10万丸也才500万，大家伙这么一分，到手才能几个钱。

而那些搞零售的，1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