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杰，对不起，我错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也不该利用你对我的喜欢，有恃无恐地伤害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滑下，蔺雪忏悔镣下了头，愧疚无比地道。

对不起。

顾杰听得出来，她的道歉很真诚，蔺雪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

可是，顾杰的心却更痛了。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果然是这样啊........”

明明心里知道蔺雪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从蔺雪的嘴里亲口出来，顾杰便心如刀绞一般。

喜欢的人不喜欢的自己这种事其实很正常。

被拒绝也很正常。

而一般都是婉拒。

但是被自己喜欢的人亲口出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这句话，无疑是最残忍的。

对不起？

呵呵，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两句话就是对不起和谢谢你。

“你身上的伤疤........”

蔺雪哭得通红的眼睛看向了顾杰。

“嗨，没多大事，早就好了，一点也不疼。”

顾杰强行挤出一抹笑容，不在乎地道。

除了装作不在乎，还能怎么办呢？

再多的对不起有什么用？

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

这一句话就够了，自己真的应该放下了。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就走吧。”

顾杰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蔺雪，不像面对无量女那般有压迫感，但却让他的心很乱。

而且蔺雪已经出“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了，自己何必再去犯这个贱呢？

“.......”

可蔺雪听到这句话之后，身影站在那里并没有动。

她并没有走。

........

“这么多年，我才明白，真正的正义，就是不亏欠任何人。”

........

蔺雪想到了刚刚索翼和自己的那句话。

每个饶心里都有个“正”字，并不是为了助人为乐，行善积德，只是想要活得堂堂正正，心怀坦荡，不亏欠任何人。

也许，现在正是自己还债的时候了。

“你........还有什么事吗？”

顾杰看了一眼没有动的蔺雪问道。

“你恨我吗？”

蔺雪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某个重大的决定，目光骤然变得尖锐起来，对顾杰问道。

“事情都过去了，干嘛还问这个。”

顾杰对蔺雪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有些蒙，但还是尴尬地笑了两声道。

“我想知道。”

蔺雪语气认真地问道。

“应该恨吧，我希望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联系，最好是永远都见不到的那种。”

顾杰叹息了一声道。

其实恨不恨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她又不喜欢自己，就算自己了恨她，那换来的也不过就是她的对不起而已。

对不起，多么无用而可笑的一句话。

“我知道了。”

蔺雪了一句，咬了咬牙，竟是缓缓解开自己的白衣。

“你这是要干什么？！”

顾杰被蔺雪的行为惊到了。

蔺雪这是要干嘛？

白衣滑落在地，露出了雪白的胴体，蔺雪那如羊脂玉一般的身体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空气中，而顾杰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去，不去看她。

“我欠你的，现在还给你。”

蔺雪轻声了一句。

欠你的，还给你。

旋即在顾杰惊讶到极点的注视下，蔺雪一步一步向着湖中的他走去。

..........

良久过后。

蔺雪回到湖边，捡起地上的白衣，重新穿好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