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良久，云北陌冷静思考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着了容狐狸的当。

气得她在施针的时候，让容狐狸吃了不少的苦头。

治疗结束，云北陌赌气不与他说话，打算去保珍堂时，无岸匆匆进来汇报：“世子，云少将那边抓住包士三了。”

原本走到门口的云北陌立马折返回来，双眼放光：“我哥哥真的抓住包士三了？”

无岸点头：“是，在城外一个村庄里抓找的，现在人已经押回来了，就等着世子过去亲自审问。”

容九渊嗯了声。

云北陌忙说：“等我片刻，我换身衣服什么的再跟你一起去。”

容九渊笑脸盈盈，却特别的狐狸，“陌儿不是着急去保珍堂吗？怎么又不去了？”

“我要亲眼看看这个包士三。”她还有很多问题想要亲口问他呢。

“那保珍堂那边没事了？”

“改天我会跟张堂主解释。”云北陌后知后觉容九渊是在戏弄自己，她鼓着气。容九渊笑开了脸，宠溺道：

“我在这里等你。”

“这还差不多。”

云北陌转身出去。

确定脚步声走远，容九渊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低沉问道：“完整的抓回来的？”

无岸摇头：“不算完整，被割了舌头，还毁掉了双眼。”

这话让容九渊的脸色变得暗沉，无岸接着说：“云少将说他是自动现身，并不是特地找到。世子，卑职觉得这个包士三应该是被抛弃了，所以才会自己现身。现在他没了眼睛没了舌头，我们想要问什么都问不出来啊。”

“他识字吗？”

“云少将试过，目不识丁。”

这的确是个难题。

云北陌女扮男装，戴上面具，摇身一变又是方大夫，跟随容九渊前往关押包士三的地方。

灯光晦暗，容九渊的面色被衬得更加憔悴苍白，

即便马上入夏，但他身上还是披着厚实的斗篷。

他们来到目的地，云蔚亲自迎接，看见云北陌时，还是皱了下眉头，但并没有挑明该不该带一个外人进来。他说：“已经想过各种办法，但还是无法能从包士三口中知晓线索，只要能从他口中知道线索，我们应该就能破案了。”

这边的云北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看着包士三双目缠着白绷带，那双眼睛的地方还溢出血红的血迹，嘴巴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不断地流出血和口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嘴里还会发出啊啊难受的叫声。

她啧了声：“看不见说不出话，这根本问不出什么啊。”

容九渊对着云蔚说：“闲杂人等出去，本世子亲自审问。”

云蔚很好奇，容世子能用什么办法。

但他没有问，而是遣散所有人。

一时间，牢房只剩下他们几个自己人。

容九渊走到云北陌的身边，开口问：“方大夫有办法能从他口中问出什么吗？”

“没有办法。”

容九渊轻轻一笑：“方大夫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

“问出来有什么好处吗？”

云蔚还在好奇的时候发现容世子是在询问方大夫，顿时感觉到失落，可在听见方大夫跟容世子要好处的时候，他瞳孔地震。

他有法子？

他还那么大胆问容世子要好处？

下一刻，容九渊笑着承诺：“只要你能问出来，我可以满足你两个条件。”

“什么都答应？”

“当然。”

云北陌勾唇一笑，“嗯，那行，帮我准备笔墨纸。”

闻言，云蔚诧异，他真的有办法.......

笔墨纸很快准备好了，云北陌在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的字，站在她身边的容九渊只是扫一眼，心中了然。

而无岸和云蔚就看不懂了。

后者问：“他不识字，也看不见，这是什么法子，能成吗？”

云北陌吹了吹，说：“云少将，你没看见他的耳朵是好的吗？”

这两人登时恍然。

云北陌指了指宣纸说：“虽然我这个法子需要花点时间，但绝对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他哑口无言，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收起宣纸，云北陌已经走过去。

包士三明显察觉到靠近的脚步声，害怕地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云北陌蹲在他的面前，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