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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阎王一笑,生死难料

当天在徒手爬楼训练时,中途还有个战友不慎掉下来摔断腿,后经过军医检查所幸能接好,虽然没有后遗症,但还是退出训练了。

每天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菜鸟们还要进行抗暴晒形体训练:平举着81式突击步枪,在枪口上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然后暴晒二个小时。

汗水流进眼睛里都不能动手去擦,迷得眼睛直流泪,然后泪水又洗干净双眼。

如此反复。

最终眼前一片朦胧,口里尽是咸味夹杂着泥土的清新味。

那感觉,真的生不如死,而且常常晒着晒着就有人就因为体力不支而晕死了。

白天吃饭更是规定在五分钟内,休息半小时后,立即去靶场训练射靶一个小时。

再就是投掷手榴弹数百次,每次必须超过70米,晚饭后则继续负重20公斤跑五公里,除了有子弹招呼大家,还有水枪同时伺候。

然后每晚临睡前都要做六个一百。

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引体向上,一百个双杠屈臂,一百个蹲下起立,再来十个一百米冲刺!

六个一百连续不间断地做,做完之后整个人都傻了,手臂直接麻掉,双腿颤抖的站不稳,好半天都缓不过劲来。

最让人崩溃的则是,半夜时经常会被机枪、催泪弹给叫醒,直接条件反射的都不敢睡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又要全副武装地进行25公里越野行军训练,或者八人一组,扛着圆木桩在海边操练,还要嗷嗷喊着“一二一”。

最痛苦的就是武装泅渡,得全副武装一口气游完五公里,在1小时20分钟内必须完成,而且还要做到衣服不进水。

好在蒋超从小就酷爱游泳,咬咬牙居然挺过去了。

最让蒋超烦躁的就是每次武装泅渡训练时,黑龙便故意在潜艇上拿着机枪在他四周疯狂扫射。

上岸后,蒋超耳朵里全是水,脑袋瓜子也嗡嗡作响。

最可恨的还是敢怒不敢言。

如果说武装泅渡是最痛苦的,那么最基础的水下爆破训练就是苦上加苦。

由于水下阻力大,进行水下爆破训练时,往往比在陆地上完成同样的作业要多消耗数倍体力。

这堂课需要将菜鸟们双腿绑住,然后再丢进水里进行排爆,3分钟内完成算及格,完不成的直接被淘汰。

有些人未能按时完成,然后被番茄酱的假雷给炸哭,上岸后,是喊着“妈妈,我要回家”离开集训营的。

每天二十来个小时超负荷的训练,早就把大家训得不会思考了,犹如机器人一样每天进行重复又疯狂的动作。

而渐渐习惯集训营高强度训练的蒋超,他的体力也真的已经到达了极限,毕竟从没受过这样的虐,没有过这样的崩溃感觉!

他的四肢,就跟断了一样毫无知觉,偶尔传来一阵钻心的疼,都找不出语言来形容。

途中练废腿的菜鸟,自愿退出的菜鸟,或因体能不合格从而被淘汰的数不胜数。

在这里,大家虽同是菜鸟,但实际上除了蒋超,其他人都是别的团标兵,不少人还是军官。

战友们不甘离去的背影与热泪盈眶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蒋超。

他明白,只有咬牙熬下去,才能走到最后,终能不负团长所愿。

七天后,只剩下120人留下来。

菜鸟们像堆烂泥一样瘫痪在地上,累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脑海里,已经有了肌肉记忆,只要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就立刻神经质地爬起来。

“菜鸟们,地狱周已结束,解散!”

王长明宣布解散后,菜鸟们发疯似地冲向澡堂,个个都在争分夺秒,宁愿不吃饭,也要抓紧时间回宿舍睡觉。

蒋超洗漱完毕回到帐篷后,也不愿多说一个字。

这里的每个人都很有默契,从来不去询问对方来自哪里,似乎被淘汰或者被晋级,才是每个人的归宿。

可叹,不过是萍水相逢,又何须自报家门。

“晚安,狗日的地狱周!”

蒋超像条死狗一样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人虽已进入梦乡,但潜意识里还在受虐。

腿僵了,手断了,骨头刀割般地抽着疼,以至于表情都是极度扭曲的。

【叮~检测到宿主本身体质已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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