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行的行动显然起到了作用，在接连的小角度盘旋，以及追向战机方向的举动，果然令人对方的攻击窗口极短，基本只打一两个点射的时间。 但这样一直躲避肯定不是个好选择，只要鬼子多攻击几次，总有逮住他的机会。 突突突的枪声中，日本飞机进行一次攻击并以相当近的距离掠过三角翼。利用自己引擎的强大力量，使三角翼好一阵摇晃。 这令张四行心中一阵恼火，显然对方不想放过他这个“四行魔王”。或者说打败“四行魔王”的手下，也是一种光荣。 脑海中急速思考着对付这个执著日本飞行员的手段。 这时战机迅速靠近，张四行压低三角翼开始大角度俯冲。 这一选择令d1a/九四式俯冲轰炸机的飞行员感觉到欣喜，机枪点射的频率变高。 然而俯冲中的三角翼得到了更多的速度，爬升发动机孱弱的三角翼肯定比不过战机，俯冲轻质的三角翼同样比不过战机。 几乎就在日本飞行员把三角翼牢牢套入瞄准具的一瞬间，三角翼突然抬头朝上飞去。 这时就体现出，战机在机动性上远不能和三角翼相比。 最近在近距离的对方的猛然拉升，令d1a/九四式俯冲轰炸机一瞬间出现在三角翼下方。 虽然三角翼在爬升，半躺在炸弹形座舱里的张四行也无法起身。 不过在浅浅的舱室中，他能歪着身子，只用一只手控制hp90在相当近的距离，朝着d1a/九四式俯冲轰炸机打出几个点射。 不必怀疑张四行作为狙击手的眼力，也不必替他担心射击的准确度。尤其不必担心，资源贫乏的日本帝国，会给他们的战机装上防弹玻璃。 6.5毫米短弹，轻易击穿了d1a/九四式俯冲轰炸机的上层机翼，可惜并没能击中飞行员。 战机飞速掠过，此刻三角翼已经回正，并稍带俯冲的角度。 坐直身子，张四行用双腿夹住操纵杆，朝着正驾驶着飞机飞远甚至还回头朝张四行留下一个嘲讽笑容的飞行员。 “嘡嘡……嘡嘡……” 两个间隔非常短的两发点射下，日本飞行员被击中。万万想不到在空中居然会被步兵武器，在如此近的距离击中。 他向前倒在操纵杆上，浓重的身体压着它，整架d1a/九四式俯冲轰炸机开始向下急速俯冲。 hp90短突击步枪使用的子弹，是一种特殊的6.5毫米短弹。重点是它是一种大长径比的弹药。这种弹药的好处是，它在极易失衡翻滚。 大家都说达姆弹的威力大，事实上小口径的大长径比弹头失稳翻滚形成的创伤，一点不比达姆弹差。 只是被一枚子弹打中后背，偏向肩胛创造的伤势，令飞行员在被命中的一瞬间就几乎陷入休克。不过战机从几千米高向下俯冲，也得几分钟。 就在距离地面没有一百米的时候，飞行员猛然清醒过来。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战机正在飞快接近地面。尤其，地面附近全都是穿日本军服的的身影时，飞行员的使命还是令日本飞行员迅速采取了行动。 他尽力拉动操纵杆，可这时代的操纵杆可没有什么操纵助力机构。因此一架处于俯冲中，还携带着炸弹的战机，想拉动操纵杆可是件力气活。 尤其飞行员肩膀上还有伤时，剧痛令他额头在冬季也汉水滚滚。 “起、起来……” 在他欣喜的目光的中，机头一点、一点提起来，地面那些黄军装的身影从目光中消失。 飞机在他的努力下，终于从俯冲时的机头向下，变成了机头朝上。 在飞机开始小角度爬升的同时，他的眼睛向斜下方瞅了眼，那儿是遍地的黄军装正在飞快向后掠去。 “终于……” 用受伤的胳膊尽力稳住战机，抬起没有受伤的那条胳膊，去擦额头的汗水。这时候要是汗水进了眼睛，那绝对是件危险的事情。 然而就在他刚刚放下擦汗的手臂，却看到前面一座山峰突然从晨曦中地面的黑暗中冲天而起。 “天啊……” 飞行员尖叫着，眼睁睁的看着战机朝着山根处几株高大的树上撞去。 猛烈的爆炸声，照亮了金陵城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