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它们会到野外自行觅食。”

小沙弥头也不回地道：“我们谨守清规戒律，但它们有生存需要，我们不可能逼它们不杀生，再说它们只是信徒罢了。”

“原来如此。”陆云听罢，不再多言。

很快，两人走出了长廊，小沙弥引着陆云加快脚步，向着蜥佛寺的大殿走去。

在正殿两侧的石板路上，竖立着两面斑驳的墙壁。

其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壁画。

佛、菩萨、罗汉、天王神将等数以百计人物惟妙惟肖，还有精美的屋宇建筑、无数的吉祥果树。

壁画的最外层则是用具有华丽色彩的颜料涂抹得光明普照，五彩光芒遍布佛土。

这样的壁画立刻就引起了陆云的注意。

他眼中流露出一丝异色，啧啧称叹起来：“即便是在京师的佛寺，也未必有如此精美的佛土壁画啊。”

“施主过誉了，这些壁画师父曾经说过，是我们一个擅长作画的师祖费尽心血所画。”小沙弥笑着道。

“这样啊。”

陆云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他突然感觉到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仿佛壁画上的人物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等等！

陆云靠近了一些，他的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一些特别的味道。

有点像……

“施主，师傅正在等待着你呢。”

两边壁画走廊不过三丈左右，陆云也来不及多问，就被小沙弥带进了大殿之中。

大殿内，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正盘腿坐着敲木鱼，在低声念经。

和尚的背有些微驼，从背影看去，感觉年龄很大了。

“师父，施主到了。”小沙弥恭敬道。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安好，老衲乃是蜥佛寺主持法卯，抱恙在身，不便当面施主，还请见谅。”

和尚声音苍老而低沉，他放下了手中木槌，没有转身过来。

陆云笑道：“是咱家冒昧打扰方丈以及敝寺僧人清修才对。”

“陆施主不必如此客气，能帮得上施主的忙，是蜥佛寺的福气……”法卯方丈除了不肯转身过来之外，说话什么的都没有太出人意料的地方。

“不知方丈是如何知晓陆某姓名的？”陆云状若不经心地问道。

“陆施主，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晓的。”

法卯没有正面回应陆云的话，他对着小沙弥说道：“先带陆施主下去休息吧。”

“是，师傅，陆施主，请。”小沙弥恭恭敬敬地道。

陆云双眼微眯，拿出准备好的香油钱，这位蜥佛寺方丈没有怎么推拒，就让小沙弥收了起来。

“那咱家便先行一步。”陆云开口告辞。

蜥佛寺方丈交代了小沙弥几句，就让小沙弥带着陆云回去。

陆云走出大殿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法卯，可是后者依然一动不动地坐着，难以看清他的正脸。

就在他要收回目光的时候，右下角一个胖乎乎的惨白色脸庞漏了出来，两个眼睛挤在一起，笑的很阴森。

是他！

可就当陆云准备燃起破妄金瞳时，那个小沙弥却突然消失了。

“这位小师傅，咱家有些话要问你。”

“施主请讲。”

“蜥佛寺是否有一名和你年纪差不多，但却长得白白胖胖的小沙弥。”

“不曾见过。”

陆云问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再多话，跟在小沙弥的身后离开了。

他们走了之后，法卯才又拿起木槌轻敲起来，若是有熟悉佛经的人在此，并听到他念经的声音，就可以得知。

法卯念的是往生咒。

出了殿门，两人又重新走到了这条长廊中。

这一回，陆云刻意走慢了一些，他终于明白墙壁上那若隐若现的味道是什么了。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