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个少女,能说的话只有一句话。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杀人轮唱。杀人共欢。无可救药的人性。
刽子手的脚步走向最后剩下的安柱。
住手。请不要这样做。
在解开绳子之前,安珠的视线只投向我。
“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噪音)
随着一声尖叫,巨大的力量遍布全身。
一种豁然开朗的舒适感。还有充满力量的旋涡。
瞬间,我卸下了所有的压力,奔向安州。
伸出的手臂刺向刽子手。轻易地贯穿了上半身,然后就被吹飞了。
同时被放下的断头刃。但面对着刀刃,我狠狠挥了挥左手。
用背后的拳头连上断头台变成木屑的刀刃。被安柱刺到的那个,飞到几十米远的房屋。
“安珠!!”
释放被束缚在凹陷处的安珠。
现在身上发生了什么?之后再考虑那个。
现在要做的事是救出安珠。因为这是我存在的唯一意义。
断头台像纸一样被捏扁,被解放的安珠坐在那里。
一脸茫然。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什么都没反映出来的黑暗。
还有呼吸。还活着。
我从心底为那件事感到安心。
我站在台阶上环视四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全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也有人露出困惑、愤怒、悲哀的神色。
狂热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寂静,只有鸟叫。
………。
确实,他们说是革命。
摆脱支配。提高生活水平。救救我们吧。
“所以呢……”
但是,现在的我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那种事怎么都行。”
安珠居然,居然遭受这样的待遇……
“去死,不,我杀了你。”
伴随着平生第一次的愤怒,我握紧了手。
逃进了一间无人的房子。
破破烂烂的,没有任何像是行李的东西。
两人坐在石板地上,我扶着瘫倒的安珠。
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失去了光芒,只是不停地眨着眼睛。
没有生气。被误认为是尸体也没办法。
从那以后,处刑台所在的广场成了一片血海。不,变成了血海。
观众全部被杀。无论是在附近狂热的人,还是在建筑物里围观的人,都一视同仁地杀了。
确认是否已经完全死亡,然后把赶来闹事的人同样杀掉。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后,我们逃进了这所房子。
接下来怎么办呢?
没有可去的地方。因为有可能有人在监视着我们,所以不能回宅邸。
逃往国外?但逃了又怎么样?要不要在某个小巷里,像以前那样偷来抢去,过好这一天?
我这样就行了。因为有安珠在。因为有照亮我的光。
只要安珠在我身边,就算与世界为敌我也无所谓。
问题是,安珠会接受吗?
我已经对那件事说了好几次了。
可是,她连一句“嗯”都没说。只是用空洞的眼神呆呆地盯着地面。
我的心都碎了。在你眼前失去了父母。
“…………!”
想起来我也要哭了。明明是个好人,对这样的我也很温柔。
总是在附近看着,很羡慕。我也想要那样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