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亚伯德恩制造的甜蜜幻境中解脱了的众人很是迷茫的在巴黎城游荡着，不少人不想要承认此前经历的那些只是一场梦，毕竟在美梦中自己是那般的无所不能，可以肆意妄为，结果回到了现实后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之外，还要面临随时都要都掉性命的危险。

因此不少都无法接受这个前后的落差，哭天喊地都是轻的，相当数量的人都直接变成了行尸走肉，双目无神的四处游荡或者靠坐在什么地方，跟城镇另一侧的那些丧尸甚至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而大部分人都无法接受现实，选择了自我了断。

被大量生者的气息吸引过来的丧尸都被斯温干掉了，而比安卡则是在四处游走得到拯救那些自寻短见的人，可显然她能够救下的只是少部分人，等到斯温扫荡完了城中所有剩下的丧尸回到了比安卡这边的时候。

因为被吸取了超量的生命力，以及被困时间过长深陷幻境过深而意识无法返回，以及自寻短见等原因，救下的这些人现在只剩下了一半不到。

“怎、怎么会这样.........”

“他、他们明明那么努力，明明救下了所有的人，可、可是现在..........”

“这也太奇怪，太不公平了！”

宝石中的人此刻完全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自己的心情，他们亲眼，甚至可以说是第一视角看着两人是如何努力的，稍微一不留意自己可就会直接交代在这里。

然而即使面对这种困境，两人也用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努力完成了最初的目标，用最为稳妥的方法救下了所有人，但结果却是这个。

斯温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只是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来回寻找着那道较小的身影，当发现目标后他立即前往。

缓步走到比安卡身后，刚准备伸手触碰对方的时候，他的行动一滞，旋即抚摸着自己那毫无表情的僵硬面庞，随意的用手捏了捏脸上的肌肉，表情上带有了丝丝笑意。

“你看起来很失落啊。”斯温语气轻松的向着比安卡搭话。

“..........”比安卡什么都没说，眼神略微木讷的抬起头，打赢战斗时所产生的喜悦已经完全从她的脸上消失了。

“是你啊商人。”她重新低下头，不再言语。

“别那么失落，已经是足够好的战果了。”斯温面带笑意试图安慰比安卡。

“.........”比安卡略微沉默后反问道：“商人你不觉得难过吗？”

“..........”

“或许吧，但你和我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事情演变成这样子谁都没有想到，这不是你的责任，不要自责。”

“这是他们自己所做出的决定，我并不打算干扰他们的选择，因为这是对他们的人生不尊重。”

“那是什么意思？”比安卡声音尽显低落之意。

“唔嗯，看来你还不懂。”斯温沉吟片刻回道。

“简单来说即便你救了他一时，也救不了他一世，如果他们真的决意求死，你再怎么努力就算救回他们的生命也救不回他们的心，结果都是白费的。”

“这很残酷，但是事实。”

“你和我的力量都是有限的，作为一个单纯的生命，能力和时间以及精力也都是有限的，就算是神明也有无法达成的愿望和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知道我不可能保护住所有的人，即使有这份想法也没有与之相符的力量，但至少..........在我的能力所及的范围里面我要做到最好。”

“我没有闲暇时间去开导、去给那些失去生的希望的人做心理辅导。”

“对于此刻的你或者我来说，现在最应该做的